【文严文】暗恋
现实背/玻璃茬子文学
1.6w+
一发完
小虐预警,受不了自行避雷
故事我编的!!
时间地点我编的!!!!
请勿上升!!请勿上升!!请勿上升!!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北京八月份的天气炎热的人烦躁心慌,写词是不可能了,严浩翔关了节拍器一个人靠在录音室的椅子上,头向后仰转了个圈,真烦……
拿起手机看了看,马嘉祺两个小时之前给他连发了三条微信,
马哥:我回别墅了
马哥:一个人都没有
马哥:你在哪?
严浩翔动动手指,
yan:公司
手机还没放下马嘉祺电话就打过来了,严浩翔按了接听键,“马哥。”
那边清凉的声音传来,“我去找你,还是你回来找我?”
马嘉祺之前回了郑州,算起来他和马嘉祺有小一个月没见了,从回了十八楼这团里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张真源,他和马嘉祺共鸣最多,关系也比较好,别人也不是说不好,反正7个人的团体,人数说多不说说少不少,总会有谁和谁最好的。
人嘛,都有十年怕井绳的顾虑,他理解,他中间离开了三年,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未来时间还很长,严浩翔总活的比别人通透。
他想了想对着电话道:“嗯……我回去找你吧。”
大概感觉到严浩翔情绪不对,那边安静了两秒,“在公司干嘛呢?上课?”
“没有,录音室写歌。”
马嘉祺顿了顿,“那我去找你吧,之前咱俩写那首歌正好接着弄一弄。”
严浩翔叹了口气,“烦,没灵感。”
那边马嘉祺又问:“吃饭了吗?”
“没,天热不想吃。”
“我正好也没吃,我点外卖到公司,一会儿一起吃个饭,没准吃完了就有灵感了。”
严浩翔想了想,“嗯,听你的。”
“想吃什么?”
严浩翔想说随便,话没说出口马嘉祺接上道:“一定又是随便,我就多余问你。”
被人道破心思,严浩翔开了句玩笑,“还得是我马哥了解我。”
马嘉祺敷衍的陪着笑了笑:“得了,我一会儿就到。”
“哦,好。”
俩人就挂了电话。
不到半小时,马嘉祺人没到,外卖先到了,红红袋子白logo,又是海底捞。
助理准备了锅,严浩翔拍了照片给马嘉祺发了过去。
yan:[图片]
yan:到哪了?
马嘉祺发了语音,“很快,有私生跟,刚甩掉。”
yan:注意安全
马哥:饿先吃
yan:等你
严浩翔一样一样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盖子,红彤彤的锅底已经开始翻腾,他看着真有点饿了。
严浩翔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接着等马嘉祺,马嘉祺又发来了语音,
马哥:“《碟中谍6》看了吗?
yan:没有
马哥:一会边吃边看
yan:好
严浩翔又准备了投影,找好了片子。
准备好一切严浩翔满足的靠在了沙发上,外面三十几度的天气,随便动一动就一身汗,这样一个炎热的下午,吹着空调吃着火锅看个电影,也感觉挺惬意的。
虽然镜头里瞒着粉丝不让爆米花知道,但马嘉祺一直对他不错,都是野心勃勃的人,自然共鸣多一些,只不过他们都有大势,得“避嫌“。
记得那年的《飘向北方》词写出来的当天唱哭了身边弹琴的马哥,他红着眼站起来给了自己一个拥抱,趴在他的耳边温风和煦说:“我懂你。”
大概火锅的麻辣味太浓烈,严浩翔越来越饿,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实在忍不住,又拿起手机发了微信。
yan:我太饿先吃了
马哥:吃吧,我两个红路灯到公司楼下
放下手机严浩翔扔了一盒肉进了翻滚的红汤里,他更饿了。
肉还为变色,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拿着筷子撇了一眼,严浩翔的目光瞬间深不见底,屏幕上四个字,耀文弟弟。
严浩翔立刻拿起手机,呼了几口气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很兴奋,“翔哥,玩密室吗?”
不等严浩翔说话,刘耀文急匆匆的又说,“望京,消逝的光芒,走啊。”
“现在?”
刘耀文的声音依旧难掩喜悦,“嗯,就是现在!我好不容易预约上的,下午两点半。”
严浩翔看了看投影上的时间,北京时间下午一点四十,又看了看一口没吃的火锅,慢慢的放下了筷子,现在立刻走还来得及。
“我在公司,现在备车过去。”
严浩翔应允电话那边的人更加兴奋的直接叫出了声,“我也在路上,翔哥等你。”
刘耀文总是这样,想一出就要做一出,可能是年纪是全团最小的缘故,小时候又可爱,奶呼呼的小丸子,是哥哥们宠起来的孩子,自然得到了大家更多的偏爱。
那么,自己毫无下限的妥协又是为什么呢?
明明,他不在的那几年和这个弟弟毫无交集才对。
严浩翔看着已经灭掉的手机屏幕发愣,忽然笑了,其实答案他早就心知肚明了不是吗。
随便拿上帽子和口罩,匆匆的叫了助理小跑着下了楼,虽然五十分钟的时间去望京绰绰有余,但又要甩私生又要担心堵车,还是动作快一点的好,不然错过了时间刘耀文一定着急。
不意外的外面的天气真的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热,一开门一股热浪袭来,让他呼吸都不顺了一秒。
虽然他只跑了一段路,可到车上已经汗流浃背了,冷气又开的极低,冰凉的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他本就极讨厌流汗,还容易紫外线过敏,大夏天也经常穿着长袖长裤,坐稳了以后,只好不停的拿着纸巾擦拭着帽檐下和脸颊边成股流下的汗,心里默默抱怨这鬼天气真让人讨厌……
车子行驶了一段才想起了和马嘉祺约好的事,不得不厚着脸皮打电话道歉,随便编了个理由说老师找他见面讨论自己的新歌。
马嘉祺虽然遗憾但表示理解,严浩翔却心虚的不行,因为这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因为刘耀文的一句话他放了别人的鸽子了。
这种没有原则事他原来是做不来的,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种自己最讨厌的人呢?不守时,不守约,出尔反尔,半途而废……
他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回忆丝丝拉拉的涌入脑中,大概是那个夏天吧,那个哥哥们闭关高考的舞台,他和刘耀文合作了《巴比伦》后,一切都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严浩翔一直是一个对所有事都有自己态度的人,他从来比同龄人更知道自己要什么,比别人多一些的经历让小时候那个剑拔弩张的小霸王不见了,不一样的经历让他变的猜忌多疑,他变的沉稳又安静,面对大家热热闹闹的氛围也不爱多说话,适当的学会了闭嘴,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写歌,作曲,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该走什么路,不屑听从任何人自以为是的意见。
可真当有一个人你从一开始打从心底里的不屑到后来发自内心认可他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只是不爱听而不是不能听。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同担的两个人是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讨论写词和作曲的,甚至有种惺惺相惜的知己感。
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大男孩在这个浮华烟瘴的娱乐圈比一般人都要单纯,也比一般人都要努力,他无可厚非的被吸引了,习惯关注他,习惯偷偷看他,习惯看他笑,习惯陪他疯陪他闹,陪他做过山车,陪他去鬼屋,反正渐渐地刘耀文喜欢的他都喜欢,刘耀文笑他也跟着笑,好像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点,在近一点。
——
紧赶慢赶,下午两点二十五到了刘耀文说的地方,刘耀文已经到了,依旧是全副武装,和自己一样,只不过自己更狼狈一些,身上都跑出了汗。
“哎呀,翔哥你终于来了。”
刘耀文说着就撇下两个助理拉着严浩翔进了大门,“这密室也就你能陪我玩了,宋亚轩胆子太小来一次哭一次。”
对,在严浩翔心中刘耀文有一个缺点,他说话三句不离宋亚轩。
严浩翔自觉的绕过这个名字问道:“恐怖主题的?”
刘耀文出示了二维码,扫了门票。
“嗯,长藤鬼校那个级别的。”
严浩翔奇怪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这么恐怖的吗?”
刘耀文转头笑了笑,“你不是喜欢吗?”
严浩翔心头一震,喉结动了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刘耀文刚刚的话,来这是因为他喜欢?
心头异样的震动让他有点开心以至于都忘记了答话。
刘耀文走了几步又笑了,“哎呀,其实是我接了个密室逃脱的综艺,我想先练练胆。”
果然,怎么可能单纯的只因为他喜欢就刻意预约个密室专门陪他来玩呢。
严浩翔刚刚升起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这样还不如不说之前的,他低着头,无视刚才自己心里的变化,咧着嘴开玩笑道:“嗯,你也不一定非要练,现在粉丝只对你的[乔治没来]根深蒂固。”
刘耀文性格很好,说了他的黑历史,他也不生气,只会笑呵呵的反驳,“那不行,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颠覆形象,重新树立我男子汉不怕鬼屋的旗帜,不然又像宋亚轩似的一点动静就哭多丢面。”
“你哭不丢面,又不是没哭过。”
刘耀文回过身揽过严浩翔的肩,咬牙切齿的:“所以争取以后不哭,最好像你一样对待鬼片鬼屋享受其中。”
“嗯。”他扒开刘耀文的手,不想让自己身上的汗脏了他干爽的手臂,“那你加油。”
刘耀文自信的又笑了两声,“必须能成,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严浩翔和他并排的走着,心里发涩,现在的刘耀文已经不怕过山车了,如果有一天刘耀文连鬼屋都不怕了,那么他还能陪他干什么呢?
这个密室故事线很长,刘耀文又固执的想把所有支线任务全部解锁,严浩翔陪着他一直到晚上七点才勉强结束,几乎两天没吃东西的严浩翔饿的发昏,但是只要一想起刘耀文害怕的时候会转身像个小朋友一样躲进他怀里,严浩翔就不饿了,刘耀文不刻意的拥抱比他吃一顿大餐还能让他饱腹。
他自嘲的想这可能和精神食粮差不多吧,单方面的暧昧总是这样掺杂着苦中带甜的惊喜,当然,如果过程里刘耀文不一直在说宋亚轩玩密室时什么样就更好了。
七点半,两个人换了衣服结束一切从店里出来,刘耀文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问:“翔哥,吃什么?”
终于可以吃饭了,而且还是和刘耀文单独吃。
严浩翔怕刘耀文反悔,立马在脑中搜索,迅速想起望京附近有一家日料,“日料吧,在这附近。”
刘耀文不挑食,基本什么都吃,也不会反对,“那走吧。”顿了顿又问,“用订位子吗?”
严浩翔拿出手机看了看美团上的信息,“用定,我打电话问问。”
说着严浩翔的手指已经播出了商家的电话,这家店他老早之前就收藏了,但是一直没机会来,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是和刘耀文单独去吃,他有些兴奋。
听筒里的响铃一声一声的响,他比任何时候都着急,祈祷商家赶快接电话,然后大发慈悲的告诉他,有位子也有包房。
在心焦的一声声催促中电话终于接通了,严浩翔一阵询问,真幸运,只剩一间包房了,赶在八点之前过去刚刚好。
挂了电话跟刘耀文说明了情况,刘耀文欣然同意。
两个助理接上两个人共同钻进了一个车里,地方挺近的,开车也就十五分钟。
两个人并排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刘耀文说他中午吃少了现在很饿。
严浩翔还是不想说自己为了来找他所以错过了午餐的实话,因为不想这个感性的弟弟感到自责,所以低着头,“我还好,一点点。”
刘耀文说着说着已经开始盘算菜单了,想吃的都给严浩翔念叨出来了,列了一堆,严浩翔更饿了。
车子已经到了门口,但是没有停车位,助理让他俩先下,但是严浩翔怕有私生跟会危及到刘耀文的安全拒绝道:“不了,一起吧,遇见私生就麻烦了。”
助理同意严浩翔的话,四个人就一同找起了车位。
如果给严浩翔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他已经会义无反顾下车,这样刘耀文起码在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还能有所顾虑,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司机换地方。
在他们绕着周围走了两圈了足足五分钟过去后依旧没有空车位的时候,刘耀文手机响了,是宋亚轩的专属铃声:冬眠假期刚刚结束,我还有点糊涂……
严浩翔看着他立马就接了,笑的很灿烂,是对着严浩翔永远不会露出来的笑容。
“喂,回来了?”
“累不累?”
“我也没吃。”
“可以啊,我也想吃。”
严浩翔靠在座位上,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知道刘耀文又要走了,只要宋亚轩回来,所有人都成了陪衬,刘耀文的心中只有他,笑容是他的,偏爱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自己刘耀文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严浩翔不得不用闭眼的方式才能掩盖住由耳中徐徐传进心脏的攥筋疼痛。
刘耀文对着电话又说了几句,最后道:“可以啊,我问问翔哥去不去。”
不出意外的刘耀文把电话放在耳边,拍了拍严浩翔,“翔哥,宋亚轩儿说家附近新开了家串串香,你吃不吃?”
严浩翔慢慢睁开眼,昏暗的灯光下刘耀文看不见他眼底的一片冰凉,他微微张着嘴,明明日料就在眼前,刘耀文却临时换了地方,那地方要跨越大半个北京城,他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小声道:“有点远。”
严浩翔清楚的看见这三个字一出,刘耀文的脸上的热度立马就降了下来,笑容僵在了脸上,但是他迟疑了几秒钟又找理由劝道:“反正早晚都要回家,这又没有停车位。”
行了,严浩翔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刘耀文是铁了心要回去找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了。
他小心的掩藏起心中的情绪,“哦,好吧,那就回去吧。”
刘耀文立马又笑逐颜开了,开心的随便敷衍又说:“这日料下次找人多的时候在来呗,又不会黄了。”
光影下的严浩翔微微点着头,“好。”
下次,又是下次,下次还会是只有我和你了吗?
严浩翔又些心烦意乱,甚至坐立难安,但是他不敢让刘耀文知道,因为他完全投入到和宋亚轩长达二十分钟的通话里,也不知道有一个一直没吃饭的人为了陪他玩一个宋亚轩不敢去玩的密室,错过了午餐,现在又要无法按时吃晚餐。
——
折腾到家已经九点了,严浩翔饿的不自觉干呕,好在串串香是打包的,到家就能吃,他去卫生间洗了手坐到了餐桌前面,一起吃东西的还有不少人,马嘉祺也回来了,他虽然没跟大家一起吃,但是坐在桌边玩手机。
严浩翔打开一份小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尽力去忽视刘耀文从进门就开始和宋亚轩的黏腻,这是常态他习惯了。
马嘉祺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怎么样,老师见的顺利吗?你的新歌有问题吗?”
严浩翔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还行,没太大事。”
马嘉祺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行,需要帮忙跟我说。”
严浩翔嚼着好不容易吃上的饭,点点头,没说话。
后面大家吃过了东西陆续散了,只留下严浩翔自己吃晚,还吃的慢,所以继续吃着。
大家回了房间以后空旷的一楼只留了餐厅这面的一盏灯,他一个人拿着筷子,面对着一桌子热闹过后的狼藉,一份小面他吃了三分之一,他的胃向来不大,装不下太多食物,可是今天他却并没有饱,总感觉吃的再多胃里也空,所以心里也空,就想在塞进去一点食物妄想可以将那个少了的东西填满。
可是他突破极限的吃了很多东西依旧没能缓解胃里空荡荡的酸楚,慢慢的他开始发呆,想着那个夏天刘耀文拿着几张自己写的词,谦虚的过来问他写的怎么样?
在那天以前他只觉得刘耀文是个只想靠着rap耍帅的花架子,但这不怪严浩翔,但凡rapper都沾点自负和自满在身上,成天想着写歌diss这个骂那个的。
可是真当他拿着那几张被揉搓涂抹的破破烂烂的歌词单仔细看的时候,他才发现刘耀文并没有他想象那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是脑袋里切实的有点东西的。
他开始认认真真的和刘耀文讨论起歌词中的单压双压和韵脚,刘耀文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机敏,并且毫无保留的说了自己内心的东西,严浩翔第一次被这个人感动了,他发现他们之间是可以聊一聊的,所以那天两个人从中午一直在一起跟着flow改词到深夜。
后来在回去的路上,两人走在一个人都没有人的大街上,刘耀文突然问严浩翔:“翔哥,你觉得我可以吗?”
严浩翔一怔,他看着路灯下刘耀文帅气的脸庞诚实的回答道,“可以啊,很不错,bro!”
得到了认同刘耀文喜不自胜,他跑到严浩翔前面,展开双臂把严浩翔抱进了怀里至双脚离地,难掩喜悦的转了个圈,“翔哥,老师说的我都不信,就你说的我信。”
一向冷淡的严浩翔似乎被他感染了,他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严浩翔破天荒的说了很多自己的事。
如果真要去定义严浩翔是什么时候对刘耀文心动的,那么他一定会说是那个回到十八楼以后第一次让他敞开心扉的夜晚吧。
后来两个人就经常在一次写词,一起创作,严浩翔就越来越喜欢刘耀文了,但是他仅仅局限于暗恋,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尤其不敢让刘耀文知道。
他害怕那样的一天来临的时候,严浩翔连陪他一起写词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严浩翔拼了命的创作,拼了命的奔跑,除了他那个好不修饰的野心之外,剩下的也有一点点的私心,就是他想让刘耀文继续跟在他后面,一声一声翔哥翔哥的叫,请教着韵脚和歌词,这样就可以让两个人本没有太多cp交集的生活能有更多独处的机会。
他们都是rap担,年纪只差了一岁,共同话题也很多,看似天作之合可事情的发展往往天不遂人愿,从他发现自己喜欢刘耀文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也是他暗恋悲剧的开始,原因只有一个,刘耀文有喜欢的人,而且是公开的秘密,和他的大势cp宋亚轩。
因为这样在所有人在公司有意安排的cp面前都多多少少走些抗拒的时候,他却毫不在意,甚至当作是公费谈了一场恋爱,完全乐在其中,这样就无论在镜头前和在镜头后,他的眼中只有这个名字,永远对那个人唯命是从,大大方方表达自己的喜欢。
只是他从没想过会有人也像他喜欢宋亚轩一样去喜欢他?
这是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严浩翔自己知道。
严浩翔不知道这个秘密还能瞒多久,反正他觉得自己已经快崩不住了,那根弦已经随着和刘耀文若即若离的朝夕相处里越来越紧了,真的保不准为未来的某一天就会断掉。
严浩翔有时候会想,如果真有一天撕破了脸皮,他大概会灰溜溜的被万人唾弃吧。
到时候孤立无援是自己,单挑千军万马还是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就像一开始回来时那样,永远都是自己。
严浩翔咽下最后一口面,喝了一小口水,他真的再也吃不下了,就放下了筷子,拿着纸巾擦了擦嘴,饿得久了忽然饱腹,让他有点胃痛。
由胃牵动全身,所以浑身都不舒服,只能靠在椅子上低下头休息,他脑子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当然如果能什么都不想是最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咚咚,两下敲门声。
严浩翔抬起头,还是马嘉祺。
“怎么不上去,在这想什么?”
严浩翔勉强扯了个不那么悲伤的表情,覆盖着满脸的心事忡忡,“有点累,不爱动。”
马嘉祺走了过来,坐到了严浩翔旁边,又问,“今天见过老师以后又陪耀文儿去了密室?”
严浩翔讶异,“你怎么知道?”
“他已经挨个人宣传了一遍,说自己已经战胜了最恐怖的密室以后再也不怕了。”
脑海里能想象得到他眉飞色舞跟着别人叙述的样子,严浩翔发自内心的笑了,“吹吧。”
马嘉祺又说,“也就你愿意什么都陪他玩,也能陪他玩,我是不行,欢乐谷里的一切都no!”
“马哥,你还是缺少挑战的勇气,或者少了个让你义无反顾的人,到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马嘉祺的目光又些发暗,他又道:“那到底是什么人不知道,不过你要是非让我陪你玩,我也不是不能玩。”
严浩翔回避了目光,“我一向不怕那些东西。”
马嘉祺顿了顿,才肯定的道,“那确实,你天生勇敢。”
“嗯。”严浩翔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不在意的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马哥,我先上去了,有些累。”
马嘉祺没动,而是说,“早点睡,别总熬夜玩手机。”
“知道啦。”
——
一个月以后的新歌录制,刘耀文又来了找严浩翔了,他蹦蹦哒哒的跑到严浩翔面前,“翔哥,你给我听听导唱,我手机没存。”
严浩翔在手机里翻出了音频,“你要听那段?”
“我自己那段。”
严浩翔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一小段rap把手机递了过去,“给,直接按播放就是了。”
刘耀文接过手机点了三角形的按钮,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他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下严浩翔,“翔哥,谁唱哪段你都记得啊?真厉害。”
严浩翔的表情顿时僵了,他不会是露馅了吧?
顿时忐忑的手心都出了汗,慌忙的解释,“啊,听得多了,多少知道一些。”
“那我还想听听你的。”刘耀文又说。
严浩翔拿过手机拨到了自己的位置,刘耀文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
刘耀文又递了手机过来,“翔哥,宋亚轩儿的。”
终于严浩翔愣住了,因为他并不知道,他一直关注的只有刘耀文一个人而已,刘耀文那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他,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般,刘耀文静静等他一个答案,并且这个答案马上就随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要呼之欲出了,他早已出汗的手迟迟不敢接过手机。
难道,真的要露陷了吗?
要被刘耀文发现他是自己的特别关注了吗?
他现在还舍不得呢……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深情的双眸尽力掩埋着失意,心脏的破碎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暗恋是件很苦的事,可是这杯名为刘耀文的苦咖啡里只要夹杂着一点点糖分,严浩翔就舍不得扔,因为这些是只属于他自己的。
他可以偷偷摸摸的幻想着刘耀文和自己在一起的样子,然后自己一个人感动自己,只要没人知道他闭上眼睛就可以拥有只属于他和刘耀文的世界。
可是,在这样一个突然的时间里,就要连这最后一点蜜都要失去了吗?
严浩翔望着刘耀文,刘耀文也看着他,浩浩荡荡的不舍的情愫奔袭而来,他慌了,他不知道该如何?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让这个秘密依旧属于自己呢?
多希望现在有一个人可以过来帮帮自己啊,哪怕随便说句什么……
“干嘛呢?”
一个声音解救了痛苦中的严浩翔,宋亚轩跑过来搂住了刘耀文的脖子,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那是他唯一一次感谢宋亚轩。
刘耀文宠爱的笑了笑,“想听你的导唱。”
“听我的导唱?你手机里没存吗?”
“没存。”
宋亚轩眯着眼睛可爱的笑了,“爸爸发给你。”
有了宋亚轩的音频,刘耀文便不在需要自己的手机了,他还给了严浩翔,然后和宋亚轩欢欢乐乐的又闹在了一起。
严浩翔那时以无暇顾及其他,他握着失而复得的手机,护在了怀里,好像保住了什么无价之宝一样的喜悦,他的秘密还属于他,他这颗暗恋的糖还能奢侈的继续品尝下去。
真,好。
——
褪去了夏天炎热的余温,北京终于迎来了舒爽的秋天,讨厌的夏天终于过去了,严浩翔写歌都好觉容易多了,他把自己关在作曲室里,一呆就是一天,写歌可以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对严浩翔来说真的是最好的宣泄方式了。
他也变得忙了,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间断的上课,录物件,直播,时不时出的外务……
总之有时候忙的依旧连饭都吃不上,不过他感觉充实,只有忙起来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尤其不用去想刘耀文。
这份暗恋所以营造的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如果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可以在内心里把这份暗恋消化溶解自然最好,不能也总好过立马就断。
因为他是严浩翔,所以他连暗恋都比一般的人通透。
他交了三首原创,为演唱会写了大段rap,已经两天没怎么睡过觉了。
咚咚,录音室被敲了房门。
“进。”严浩翔把手里的东西按了暂停。
是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好几天都没见过的刘耀文。
“翔哥,完事没呢?”
他既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他怕刘耀文需要他做什么而因为自己的答案而没能说出口,所以他反问,“怎么了?”
刘耀文顺势进来了,靠在了键盘边上,“我想去骑马,上次我没玩够。”
严浩翔仰头看他,刘耀文笑的很温暖,眼神充满期待,这是最能蛊惑人心的笑容,严浩翔立刻就向他妥协了,哪怕他已经累到不行,真的需要休息了。
“现在去来得及吗?”严浩翔看了时间问。
刘耀文一脸无所谓,“来得及,我原本就跟马场约好了的,但是宋亚轩儿临时去杭州了,他去不了,翔哥,你陪我去呗。”
严浩翔握着笔的手又一次攥紧了,总是这样,刘耀文好不容易跑过来找他,他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可永远都是宋亚轩剩下的,严浩翔的胸口闷闷的,这这份暗恋前面,刘耀文说什么都像是馈赠,也永远的煎熬着他的心。
他真的太想拒绝了,他想站起来理直气壮的告诉刘耀文,我不能陪你玩宋亚轩不玩的,如果你不是专程来找我就算了。
可每次只要严浩翔一抬眼,他看到那个期待的眼神和那张笑脸,他就不想说不了。
毕竟如果不是宋亚轩不在,刘耀文也不可能来找他。
暗恋就是这样,一边悲悯的埋怨着对方不把自己当成唯一又一边开心的品尝独处的甜蜜,永远都不公平。
而严浩翔的心中后者暂时大于前者,所以他放下笔,“我换个衣服。”
刘耀文立刻笑逐颜开,整张面孔甜甜的,弯腰搂了搂严浩翔,开心道:“我就知道翔哥永远对我最好。”
严浩翔被突然的拥抱搞得手臂都不知道如何摆了,他在抬眼看着刘耀文面容上因为开心而长大的嘴,所有的一切都不纠结了,起码现在刘耀文的人跟他在一起,不是吗?
秋风阵阵,萧瑟的天空之下,是刘耀文活跃的身影,他喜欢走走路做个空中投篮的动作,也喜欢转过身倒着走看严浩翔和他分享一些八卦。
他的性格在严浩翔看来简直是完美的,争强好胜却不那么执着输赢,失败了就分析原因,成功了也不会骄傲,胆大心细会照顾到多数人的情感,虽然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却总能发现别人异样的情绪,作为偶像他又是粉丝心中光彩夺目的狼王,作为队友他唱歌写作舞蹈全面开花的ace,是个不“偏科”的艺人,这些特质也同样深深的吸引着严浩翔的心。
当然如果他要是不凡事以宋亚轩为前提,严浩翔大概会更喜欢吧。
很快两个人到了马场,刘耀文先换好衣服,紧身裤马靴,穿着马甲带着头盔,接近一米九的修长身体在衣服的映衬下更帅了,他手里拿着鞭子,靠在柜子上和严浩翔说话,“翔哥,你知道这一匹马多少钱吗?上次我问惊到了。”
严浩翔扣上扣子,“多少钱?”
刘耀文瘪着嘴感叹道:“好一点的一百。”
“万?”
刘耀文肯定的点头,“当然啊,不然一百块啊。”
严浩翔笑了笑,刘耀文这么大了依旧没有实现财富自由,还活的像个孩子,“果然是富人运动,你想要买吗?”
刘耀文甩了甩手里的马鞭,“我可买不起,而且买了也只能在这里封闭式的园子里跑,没意思,以后不差这闲钱再说吧。”
“那你还总来玩?”
见严浩翔也换好了衣服刘耀文转了身往马场里走,边走边说,“翔哥,你没听过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最渴望的吗?”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最渴望的吗?
严浩翔望着那个背影,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一遍,这说的不就是自己的这份酸苦的暗恋吗?
他永远渴望刘耀文,也永远得不到他回头的转身。
刘耀文喜欢做的事情有很多,爱好广泛,最爱打篮球,所以骑着马跑了几圈就又想打篮球了,好像他永远有用不完的体力。
也对,一个睡眠质量超好的大男孩跟他一个长期失眠的人比起来体力当然好。
篮球是严浩翔最薄弱的一项,他从小就不喜欢,他喜欢的是踢足球,所以连手都比刘耀文小了很多圈。
刘耀文第一次知道严浩翔的手又嫩又软又小的时候,握在手里摆弄了好半天,还开玩笑说:“女生的手也没你这么嫩吧,天生只适合拿麦克风。”
惹得严浩翔脸热到不行,心脏咚咚咚的都要从嗓子跳出来了,只好匆忙的把手抽回来才能让掩饰自己心里和生理上的变化,“爸妈给的而已。”
刘耀文却还想拿,又抓过来放在手心里,最后十指相扣,评价道:“牵着也这么舒服,以后经常牵的话都不用女朋友了。”
严浩翔顿住了,只能痴痴的任他牵任他摸,心脏狂跳的声音感觉都在空旷的房间里听得到回响,嘴唇发颤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但是刘耀文说谎了,过了那股新鲜劲儿以后,刘耀文一次他的手都没碰过,甚至早就忘了自己随口说过的话了。
严浩翔不会打篮球刘耀文却不让严浩翔回去,一定要他在场边等他,这对严浩翔来说既痛苦又欢喜。
欢喜能光明正大的看刘耀文给他加油了,痛苦明明感受这他无限洒下的魅力却得不到,一丝一毫都不属于自己。
他一打上篮球就停不下来,直到满身大汗才肯放弃,严浩翔最讨厌男生出汗后的味道,可是他却喜欢刘耀文身上的味道,所以这个男孩打过了球扑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并没有厌烦,而是很享受的为他鼓了掌,真心实意的为他称赞,“一个仰投的三分,姿势华丽,技巧卓绝。”
刘耀文被夸的害羞的搂得严浩翔更紧了。
那时他,把他当什么呢?
大概是高山流水的兄弟吧。
——
俩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八点了,三个哥哥要么回家要么回了学校,宋亚轩有外务,连贺峻霖也回了家,好几层的别墅里居然只剩了严浩翔和刘耀文两个人。
刘耀文点了烧烤,待外卖到了他拉着严浩翔,神神秘秘的偷偷拿出来一打啤酒:“翔哥,喝吗?”
严浩翔不敢相信,这么个乖孩子,居然想偷喝啤酒,就看着他没回应。
刘耀文又凑了上来,“翔哥,今天就咱俩,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严浩翔想拒绝可刘耀文已经揽着他的腰推着他坐到了餐桌上,为他倒上了一杯,在他身边撒娇,“哎呀,翔哥我特别想喝,你陪我嘛。”
看着眼前的黄汤,严浩翔终究没有抵过刘耀文的肯求,也可以说自从知道自己喜欢他以后,什么时候拒绝过他的要求,“好,少喝点,不然醉了怎么办。”
刘耀文早就不在意了,“知道了知道了,干杯。”
他端起酒杯和严浩翔碰了碰,严浩翔就陪着他扬起手将杯中的液体倒进了胃里。
刘耀文又拿起一串烧烤,唱了一口评价道:“嗯,有点咸,要是宋亚轩的话为了保护嗓子一定不会吃。”说完他似乎想到了宋亚轩嘴角向上弯了弯,笑的很甜蜜,又道:“咱俩不一样,有口福,可以随便吃。”
还是宋亚轩,哪怕今天拖着疲惫的身体陪了刘耀文一天的是自己,也总能从刘耀文的话语里参杂着第三个人的存在,严浩翔低眉,看着面前的啤酒发愣,他想责怪宋亚轩,也想埋怨刘耀文,可是思来想去这种暗恋的关系从来累的只有自己,跟任何人无关,是他自己擅自做主喜欢了刘耀文,又与他人何干呢。
不知不觉拿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吞咽了几下,这酒真是好东西,觉得不痛快的时候杜康下肚忧悲皆散,他真想醉的不省人事,就可以不用听刘耀文一句一句的宋亚轩了。
刘耀文也越喝越兴奋,严浩翔则是越喝越悲伤,偏偏这个悲伤的来源就是近在咫尺的他给的,推杯换盏他还是感觉孤独,刘耀文离他越近他就越孤独。
冰凉的液体刺激着胃黏膜,他空虚的心仿佛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时刻提醒自己,这份说不出口的暗恋在他那自觉不可一世的人生信念里多么卑贱低微。
两个人喝着聊着天,确切的说是刘耀文说这话,严浩翔听着,啤酒竟然一打没够,刘耀文又拿了两打。
喝酒喝到半夜,终于两个人都醉了,刘耀文勾着严浩翔的肩膀,说话都大舌头了,“翔哥,我真挺佩服你的,你怎么就那么有勇气回来呢?”
严浩翔脸颊红红的,眼里的世界也有些晃动,“这有什么的,我的勇气又不止做了这一件事。”
刘耀文手上加重了力度,“翔哥,你能教教我吗?我也想要有不在乎一切后果的勇气。”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逐渐模糊的侧脸,咬着嘴唇,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你说的那种勇气我没有。”
他可以不怕遗臭万年,可以孤芳自赏不再乎别人的眼光,但唯独害怕一件事,就是刘耀文知道他喜欢他时,那种厌弃的目光,这种后果他不敢接受,甚至连做恶梦里都不敢想。
两个人离得很近相互搀扶着,大概没人告诉过严浩翔,他醉酒后的样子有多迷人,脸颊和鼻梁都红红,是雪白肌肤里透着的那种粉红,欧式的大眼睛微盍带着潮气,迷离又性感,所以这样的严浩翔让刘耀文怔住了,并且在酒精的作用下,喉咙不受控制,搂着严浩翔说道:“是喜欢我又不敢让我知道的那种勇气吗?”
瞬间严浩翔因为震惊瞪大了眼睛,他目光狰狞着看着刘耀文,兵荒马乱的心情无法解脱,他只好紧紧攥着刘耀文的衣服推开了他。
他知道,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可笑的是自己,以为把爱意掩藏的很好,像个小丑一样被他当个备胎一样践踏,严浩翔愤怒的站了起来,心情复杂的看着软在椅子上的刘耀文,那条紧绷的弦紧到拉扯着心脏疼的他如万千刺刀同时扎入肺腑,无法正常呼吸。
“你在,说,什么!”
刘耀文晕晕乎乎的站了起来,重新搂过严浩翔,抬起他的下巴,“翔哥,你喜欢我,我很久以前就知道。”
严浩翔脑海里闪过一丝震惊,在他还来不及羞愤的否认的时候,刘耀文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覆盖在了严浩翔那两片红红的嘴唇上。
严浩翔瞪大了眼睛,他推着刘耀文的腰都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你……”
刘耀文却不肯放弃,借着严浩翔开口的机会,舌头入侵口腔扫过每一寸湿润,最后才满意的松开了口,他看着严浩翔被吻的七荤八素,全身发软的样子,刘耀文身体里的某项荷尔蒙因为酒精的刺激越发壮大。
常人不易发觉,其实严浩翔五官里又些女气,还有些媚惑,但两个人离地那样近,他妩媚神态里对自己的喜欢,刘耀文看的一清二楚。
他骄傲的勾嘴笑了笑,“翔哥,你喝酒以后真好看……”
严浩翔看着酒精作用下不停晃动的那张脸,心脏抽动着疼。
刘耀文喝多了,这算酒后吐真言吗?
自己木纳的表情阻挡了心头里那快要冲破牢笼的禁忌之爱,他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做一个动作,他害怕这样的美好顷刻之间崩塌,留给他的是比曾经更加荒凉的痛苦。
刘耀文面对面的抱着他,手上用力,腰部挺身,迫使彼此紧紧的贴着,那样熟悉又陌生的触觉,刺破了严浩翔脑海中的理智,刘耀文在用他们相同的地方在末锁,酒精让两个冲动的灵魂逐渐失了神志,他终于缴械的跟着刘耀文沉沦。
醉酒又未经事的两个人的第一次无疑是糟糕的,进如的时候,严浩翔痛的青筋暴起,手上不小心抓伤了刘耀文两侧的手臂。
酒后失志的刘耀文 横冲直撞,伤的严浩翔眼角带泪却只敢咬着嘴唇强忍不出声,小声呜咽的哭喊,结束的时候,他满足的趴在严浩翔的身上,喊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严浩翔也早已在刘耀文放肆的征伐中的最后一刻听着那三个字失了神志,身体随着心脏被跌落深渊,痛苦和失望无边无际,
他,把他当什么了?
——
早晨严浩翔发烧了,为了不打扰宿醉之人的休息,他独自一人目光涣散的从刘耀文的房间出来,回到了自己房间,其他兄弟们还是没回来,他就拿了张真源的被子也盖到了身上,他喝酒又发烧的身体有够难受的,可是这种事他没办法让助理和经纪人知道,不然遭殃的不止他还有他心底里的那个人,只能用意志力熬着,他之前就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现在发烧以后四肢虚弱的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试图闭着眼睛,挡着眼角抑制不住的液体,试图不让他留下,可怎么做好像都是徒劳的,依旧泪流满面湿了枕套。
他明明是身体发冷,可心脏却好像比身体更冷,冻的他都快要结冰了。
嘭——
莽撞的推门声叫醒了马上要入睡的人,严浩翔用尽全身力气缓缓睁开那双湿润的眼睛,刘耀文正衣衫不整仓皇失措的站在门口,“翔,翔哥……”
严浩翔好像有点发晕,喉咙干涩发哑,他想说话却迟迟发不出音。
刘耀文冲了过来,跪在床边捂着脸哽咽的哭了,“翔哥,翔哥,对,对不起,我,我……”
严浩翔看着他,刘耀文的哭声丝丝入肺,剌的呼吸都像利刃穿过胸膛刺过心脏,他竟才发现自己这么见不得刘耀文哭。
顿时心里所有的委屈已经消散,只希望刘耀文重挂笑容,他费力的摇摇头。
算了吧,
他想还是算了吧,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勉强,酒后乱性而已,他不是黄花大姑娘。
刘耀文也跟着摇摇头,咬着下唇泪水模糊了脸庞,“不,不行!”
他大口的喘息着,仿佛做了一件这辈子最艰难的决定,然后伸出大手轻轻试探的抚摸住严浩翔的脸颊蹭去了他眼角流淌的眼泪,“翔,翔哥,我会对你负责任……”
严浩翔的眼泪再一次决堤,任刘耀文怎么擦都擦不净,只是负责任没有一点爱吗?
那天的早晨,刘耀文第一次当着严浩翔的面挂了宋亚轩打来的电话,他皱眉的看着已经黑了的手机屏幕,迟迟没有放下手机,脸色有种留恋与不舍的痛苦。
严浩翔哭了,他原本想他不需要刘耀文这么做的,但是心脏扯着喉咙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好像成了深闺怨妇,只能用身体留住了一个人男人……
——
刘耀文一直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他的话从来都不是说说,所以那次发烧的严浩翔被刘耀文精心呵护了三天,那也是严浩翔是第一次享受了刘耀文毫无保留的温柔。
不眠不休的观察和严浩翔的伤情,亲自喂饭,喂药,原本一切都应该对暗恋的人感动,可是严浩翔的心却没有一刻是热的,因为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刘耀文所说的责任。
他咽下去的饭菜混杂着酸涩的苦楚,是从他那原本高贵的爱情中偷来的温存,他好像骗子只能享受这点滴的虚假关怀,骗过了刘耀文却骗不过了自己。
他不是感动的接受了,而是麻木的不痛了。
严浩翔的伤好了,刘耀文也从此变了一个人,他固执的和张真源换了房间,睡到了严浩翔身边,不顾宋亚轩和他在别墅外泪眼朦胧的纠缠,决绝的转身走了。
他成了始乱终弃的那一个,他和宋亚轩曾经坚不可摧的感情在那个醉酒后的晚上破裂了,彻底分开的那天过后,他消失了三天,没人知道刘耀文独自一个人去了哪里,又沉浸在那片只属于他和宋亚轩两个人的回忆里哭了多久,只知道他回来以后永远跟在了严浩翔的身后,他变得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只知道要对严浩翔好下去。
严浩翔身上的伤好了可心理的伤却永远无法愈合了,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逐渐溃烂发臭,恶心的不得不用刀片刮出血口,可即使这样他也宁愿自损一遍一遍的剜下腐肉也不要上药治疗。
他会在看到刘耀文装出来的笑脸下假装幸福,会在听到刘耀文那些不走心的玩笑也配合着笑笑,他们吃饭在一起睡觉在一起,干什么都在一切,他们要好的让队友都觉得他们像个连体婴儿,永远粘在一起。
可只有严浩翔知道,在那些虚情假意的笑脸下面埋葬的被刘耀文用铜墙铁壁护起来对宋亚轩的眷恋,所以少了那份眷恋里的喜怒哀乐刘耀文过的像个没有五感的活死人。
刘耀文说到做到,除了公司安排的互动里刘耀文只字不提宋亚轩了,更不会去找他,他的微信置顶变成了严浩翔,曾经那个在宋亚轩身边鞍前马后的大男孩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不怎么会笑只呆在严浩翔后面老老实实的照顾他一切的“保镖兼助理”。
他们也会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抽空做爱,疯狂又放肆,两个人还偷偷摸摸的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只有每当刘耀文进去的时候,严浩翔才觉得心是满的,刘耀文是属于他的,可是释放过后却是更加空虚的焦灼。
只是严浩翔心头的伤越发严重跟不不可能复原如初了,终于在刘耀文笑脸下越来越冷漠的眼神里,和一次又一次的摧残中,严浩翔将那颗遍体鳞伤的心折磨削减的已经只剩薄薄一片了,好像只要轻轻一吹就散了,那样他便从此不再有心。
——
12月,录好了的新歌,要拍MV,实景室外拍摄,花了大价钱在泳池上面布的景,导演的意思是要有漂浮感。
所以七个人就在充了气的“陆地上”演绎着玩耍,打闹。
为了演绎出夏天的清爽,大家都穿了短袖,严浩翔还穿了短裤,12月份的北京冷风一吹直接人就木了。
等拍摄的时候,刘耀文比严浩翔助理还要动作迅速,拿来羽绒服给他包裹在了衣服里,“别着凉。”
严浩翔双手拉紧衣服,“你才是,我没那么怕冷。”
这时候刘耀文助理也递过来了衣服,刘耀文自己套了上去,然后他蹲下为严浩翔拉好拉链,“在不怕冷会感冒发烧的。”
严浩翔点点头。
刘耀文又把助理递过来的暖手宝塞到了严浩翔手里,“你的手也太凉了,我刚才问了导演,咱们要现拍单人,在拍所有人,估计今天得到很晚。”
“知道了。”严浩翔心不在焉的说道,因为他的目光刚才瞥到了不远处和张真源站在一切的宋亚轩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嫉妒和伤心的眼神和曾经的严浩翔自己如出一辙。
他被那目光烫的浑身发虚,刘耀文心甘情愿的偏爱曾经是属于他的才对,自己不过是个盗窃贼,不小心用了卑劣的手段夺过了宝藏,而这些东西明明都是有主人的,那个主人叫宋亚轩。
他不得不赶紧转头看向别处,才能回避自己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刘耀文察觉他的异样,握住严浩翔的手,猜测问,“怎么了?腿冷?”
严浩翔摇摇头,“没有。”
刘耀文无奈又说,“唉……服装老师怎么想的,为什么大冬天要穿短裤,里面连秋裤都穿不得。”
严浩翔立马解释,“没有没有,我不冷,就是无聊而已。”
他还是不敢让刘耀文知道宋亚轩在看他,第一是怕刘耀文伤心,第二依旧是怕刘耀文伤心。
第一种是怕刘耀文为自己曾经醉酒犯浑所犯下的事情伤心,第二种是怕他见到宋亚轩那炙热的目光伤心。
——
他们的MV是每个人都要单人去气垫台上跳一遍solo,然后在切表情,安顺位依次过去,先去的是马嘉祺,然后是丁程鑫,水台被固定的还算不错,虽然依旧不稳,但勉强结束。
第三个是宋亚轩,刘耀文在后面后场,宋亚轩也穿了短裤,他比严浩翔怕冷,甚至腿上看上去都冻紫了。
严浩翔在刘耀文侧面看着他,他只是眼睛在台上,目光并无变化,可越是这样严浩翔越觉得刘耀文在刻意压制,因为所有人都在关心亚轩的时候,刘耀文的避嫌过于明显了。
不过严浩翔已经不会在意了,他早就不会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也许是那仅剩的一片薄薄的心脏吧,一旦将这些也都挥霍没了,他就真的放弃了,然后潇洒的转身结束掉这一切,不过在那之前,严浩翔希望这一天慢点来,并且由他来结束。
宋亚轩的舞蹈动作大,蹦跳居多,水台又不稳他又好几次差点摔倒,大家全都惊恐的喊:“小心,亚轩小心!”的时候依旧只有刘耀文没喊。
严浩翔远远的看着,只看见了他忍耐下紧皱的眉头和泛白的手指,严浩翔感觉那薄薄的心脏又漏了一拍,血淋淋的伤口又烂了一分,并且腐朽已经深入经脉无法在用刀刮掉了,那根由心脏扯出来的弦,也要随着腐肉慢慢糟粕绷断了。
几个人的MV还算顺利,因为第二天要换景,所以真的如刘耀文所说很晚才结束,关灯喊杀青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大家都很疲惫,只想赶紧回家休息,可是由于工作地点在室外露天,门口的私生越来越多,甚至工作中已经有很多人混进了工作人员的队伍,等到结束的时候,她们只会越来越疯狂,更有甚者直接冲到了他们前面,举着手机对着脸。
私生就是这样,有一个胆大的后面就有千千万万的追随者,后来外面的也都顺着前面私生混进来的地方全都都跑了进来,大家蜂拥而上,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保安和保镖冲上来的时候他们七个已经被挤到了泳池边上。
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私生真的是像毒瘤一样可怕,马嘉祺和严浩翔直接冷声训斥,可这并没有让那些如丧尸一样的女人得到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拥,其中有一个不小心推了一下刘耀文,刘耀文为此该崴了一下脚,虽然不严重可也让严浩翔的火气窜了出来,开始和那个私生对骂,他怒道:“你推到人了!”
“你发什么火?糊成什么样不知道又不是来看你的!”
严浩翔火爆的脾气和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被点燃了,他忍不住要找那个骂人的私生理论,“不是看我,你就可以不让别人回家了!”
刘耀文拉住他,“翔哥,翔哥,算了。”
私生却不依不饶:“没种!”
严浩翔彻底愤怒了,他翔过去揍人,因为他一动私生也往上涌,他们被迫退到了力水池边更近的地方,大家情绪都变的不好,开始变成了推搡,私生越来越多,越来越挤,长枪短炮全架起来光明正大的拍。
保安一声一声的维持秩序,“往后靠!大家别挤!”
但是根本不管用,严浩翔还想上前理论,但一直被刘耀文抓着,“翔哥,你发脾气会被拍的!”
后来刘耀文干脆从后面抱着严浩翔,把他护在了怀里。
严浩翔本就不是一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只是公众人物压抑了他的天性,这样被人冒犯,狮子座的性格被点燃了,用力挣脱开刘耀文冲到了人群里,抓住刚才那个私生:“你说谁没种!”
拍照变成了混战,私生怼脸拍,除了严浩翔大家站在外围,刘耀文想去拉他就往里冲,边冲边喊,“翔哥!翔哥!”
拥挤不堪的人群,不知道谁第一个向后推刘耀文,刘耀文费力的才刚抓到严浩翔,脚就没站稳向后倒去,严浩翔和他对视,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他后面就是12月北京冰冷的泳池,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他扒开人群拉住刘耀文,把刘耀文拽了回来,但自己却因为惯性跌到了水里。
不管是不是严浩翔的私生所有人都惊叫一片,当然也包括兄弟们,更包括刘耀文。
几个保镖立马下去救人,这边马嘉祺彻底火了,他大声的指挥着保安用强硬的手段推开人群为严浩翔和大家开辟出一条进屋的道路,不能回家起码要进到屋里吧。
在强行的拥挤里,严浩翔被救了上来,刘耀文护着发抖的严浩翔,死死抱着他控制住他还想发作的欲望,艰难的拖进了棚内。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外面的泳池都要结冰了,严浩翔掉了下去,刺骨冰凉的触感让他膝盖发酸发软,刘耀文脱了衣服围在了他身上,可这已久不能缓解他瑟瑟发抖的身体。
遇见这种事大家心情都不好,等所有人都进了屋关上了门,把私生隔绝在门外,所有都输了一口气。
“亚轩你的头!”张真源惊呼,他第一个发现发现宋亚轩被大炮磕伤了眉骨,而且血液顺着眉骨流到了脸颊上,看上去可怕极了。
刘耀文顺声望过去,护着严浩翔的手臂顿住了,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狼狈,其中宋亚轩的伤情最狼狈。
他抬手摸了一下脸,血液跟随着手指弄脏了脸颊,刘耀文放在严浩翔身上的手臂垂了下来。
严浩翔赶紧走过去,关心的问,“亚轩,你怎么样?头晕不晕?”
宋亚轩摇摇头,“不晕,但是有点疼。”
工作人员赶紧冲上来检查伤口。
有人受伤严浩翔更生气,他转身想冲到外面继续和私生硬刚,但被马嘉祺和刘耀文拦住了。
马嘉祺劝道:“好了,翔哥,你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严浩翔不服,气的脑子发昏,“放开我,我他妈问问他们是不是有娘生没娘养!”
刘耀文也在劝:“好了好了,翔哥,一会儿就能走了,出去又乱了。”
愤怒中的严浩翔力气越发大了,两个人拦都没拦住,后面张真源和贺峻霖也过来拉,但是严浩翔依旧要出去。
仓忙间,刘耀文压抑的脾气也爆发了,拉着严浩翔吼道:“你闹够了没有啊!因为你,宋亚轩已经受伤了!你还想让他在受多少伤!”
严浩翔奋力向前的身体听了下来,回头看过去,“耀文儿……”
刘耀文瞪了他一眼,那一瞬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厌恶,然后他转身了跑到宋亚轩身边推开了工作人员,轻轻拨开宋亚轩额前的刘海,“我看看伤口大不大。”
刘耀文说话的语气很温柔,是再也藏不住的爱护和疼惜,严浩翔冷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宋亚轩拨开刘耀文的手,“我的事不用你管!”
刘耀文转头又看了一眼严浩翔,眼底的嫌弃也藏不住了,凌厉的双眸甚至是带着仇恨的,对视那一秒看的严浩翔那颗心都漏停了一下。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刘耀文对他已经从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变成了摆脱不掉怨恨和讨厌。
他披着的刘耀文的衣服滑落到了地上,留下身上未干的衣服还在滴水,他的眼底一片冰凉,时至今时今日他才发现这场他自以为是的情感里,只有他才是那个硬插进来的局外人,暗恋从来都是他感动自己旅程,他以为的爱,也许在刘耀文看来恨不得焚烧殆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感情也从来不会因为你持之以恒就会发生改变,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让那份厌恶,跟随着你的自我感动里如罂粟般上瘾,成为永远戒不掉的恨。
他披着马嘉祺护上来的浴巾,淡漠的看着自己刚刚救了的人正在细心呵护着另外一个人,终于万念俱灰。
他的眼神大概太过冰冷,让在场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还在看,心却比12月份的凉水还要冷,他想大概真的到时候了吧,那根弦终于要断了的时候,那片薄薄的心脏也终于彻底腐烂的时候。
他眼底的温热没能冲刷掉他失控寒气逼人的情绪。
他失败了,第一次眼睛里藏不住心事,因为他已经没有心了……
他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却还要一直去看那个痛苦来源,受虐的一遍一遍折磨着自己早就被冰水冻硬空荡荡的胸膛,仿佛那寒水要将他吞没无法生还。
他,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然后在溺死之际又大又暖的浴巾扑在了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马嘉祺擦着他的头发,带着他往更衣室走,“赶快去换衣服,你的膝盖和手臂不能在着凉了。”
——
那天他又发烧了,不过这次没有刘耀文哭着说对不起了,陪在他身边的变成了马嘉祺和张真源,睡眼朦胧中,他看见了在那条深夜里由公司回宿舍的路上有两个挺拔的背影在路的的照耀下往前走着,他是暗恋刘耀文的,也用这份暗恋将三个人埋葬。
病好后他搬离的别墅,搬走的第一天,他独自一人去吃了个夏天和刘耀文没吃上的日料。
他吃的不多,但却把刘耀文的那份都点了出来,在幻想里,严浩翔给对面的盘子里夹了一口菜,这也算是两个人一起吃过了吧。
一口一口的将食物塞进嘴里,他嚼着嚼着眼底水汽弥漫,模糊了视线,他做不到感同身受刘耀文的痛苦,但却能勉强释怀三个人的一切。
刘耀文,把他当什么了呢?
这个大概早就没了答案……
不出所料严浩翔吃了几口就放弃了,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满,因为那颗空空如也的心脏早就随着溃烂被切没了,再也搅动不了胃里的风云,自然不会在去折磨他了,他只好把多点出的那一份打包带回了家。
作为交换,他把曾经对刘耀文的暗恋留在了那间日料店。
没了心的严浩翔走着走着,他好像又明白了一点点,原来刘耀文强行掏出自己鲜活跳动的心脏扔掉,被迫活成个活死人有那么痛苦。
他居然这么坏,让他一直痛苦着,怪不得刘耀文会恨他。
腊月的寒风刮脸,严浩翔自嘲的往只有他自己的家里走去,
挺好,也没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起码,不用一个人单挑千军万马,只需要迎接刘耀文一个人的恨意就可以了,
可当严浩翔回到家电梯门开的那一刻,眼底的暖流瞬间温湿了脸颊,他感觉自己脑子也不灵光了,好像有幻觉。
他长着嘴和蹲在门口的人对望,足足怔住了好几秒。
刘耀文漆黑的眼睛好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瞳孔里觥筹交错间在灵魂深处翻涌出的东西将他死死捆绑。
可他那已经不复存在的心的却永远掀不起他身体里的任何波澜了。
他绕过了门口的人想要顺利回家。
刘耀文站起来拉住严浩翔的袖口,“翔哥,我回别墅的时候他们说你走了,我问张哥要了地址。”
严浩翔往后退了一步,他忐忑的抽回了手,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思考良久,然后默默的把手里那家日料打包的属于刘耀文的那一份递给了他。
之后淡漠的绕开他,没有说话,他只想回家。
“翔哥!”刘耀文扔了袋子把他从背后搂进了怀里,“回来吧,对不起……”
严浩翔掰开刘耀文的手,捡起东西重新塞到刘耀文的手里,“这份是你的,你吃了吧,没想到还有这个机会。”
刘耀文看着纸袋的logo,眼中那一谭死水慢慢开始沸腾,他才看出来这个是什么,身体颤抖的将袋子握紧。
他又抬头看着严浩翔疲惫的脸,大口的吸着气,最后红了眼圈,声音抖的不成样子,“翔哥,我不能失去你,你能,回来吗?”
回到我身边。
“不能了。”
不能了,刘耀文。
回不去了,我暗恋你的曾经。
过失铸成的利刃划破了你我之间原本和谐的一切,伤害了你一次对我来说已经需要用整颗心送葬了,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
曾经,我又把你当什么了呢?
……
柳叶丝窕,灯下醉影风中沙,
暗恋苦,比那名贵的黑咖啡甜,
我爱过你,一次就够了,
伤害过你,一次也够了
————全文完————
番外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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